“你冷。”白绩斩钉截铁。
齐项:“…冷。”
梁逢秋今天傍晚才下的飞机,忙着过来装饰和收拾,一口吃的没落肚子里,把烧烤从保温箱里拿出来,刚不客气地想先吃了,季北升夺过烤串,十分讲究,“先吃蛋糕。”
“……”梁逢秋愣了下,耸肩随他去,“吃,吃蛋糕。”
白绩拆开蛋糕塑料壳,不急不慌,找出1和9的蜡烛,认真的插上去。
这个蛋糕外层涂裹极浅的粉奶油,上错落堆放着粉色与红色的巧克力玫瑰,还有荔枝味和玫瑰味的果冻块,甜香味一股脑往外钻。
从调味到设计,都是白绩做的,不假手他人。
“来吹吧。”他满意地上下瞭了眼,招呼齐项,“要唱歌吗?”
“随你。”
齐项漾开笑容,弯腰时发现蛋糕的侧身浅浅的用刀背勾勒出向日葵的形状,天黑要是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玫瑰和向日葵。
他看不懂白绩的心思,但…
“先许个愿。”齐项若有所思,十指交握竖于胸前。
一些陌生的想法像是根深蒂固在大脑中已久,却又像突然迸发出来,轰然炸开璀璨的烟花,胸口鼓动的心脏发烫发热。
齐项阖眸前,特地避开白绩的眼神,神色异常虔诚。
他从不把愿望寄于虚无缥缈的神明,甚至连梦想都有些稀缺,现在倏忽多了一个怪异的念头,迫切想催促神明给予指引。
季北升悄声:“我哥…好郑重啊,我都不敢唱歌。”
梁逢秋跟他咬耳朵,“他以前也这么有仪式感吗?”
“没有,以前两秒钟的事。”季北升说,“他信马克思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