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
“还好。”
齐项嗤笑:“怎么这么胆小啊,白雀儿,嘶——没骂你,掐地真使劲。”
“……”白绩帮他揉了揉。
白绩对意料之外的变化常怀不安,因为他的前十八年每一场剧变都带来了惨烈的结局。故而,他有时的教条循旧地像个守财的葛朗台。
他听说娱乐圈是名利场是大染缸,不知道现在梁逢秋是个什么色,如果后者跟他客套,那他也会跟着局促。
梁逢秋姗姗来迟,妆也没卸,眉尾擦的细闪在灯下波光粼粼,穿着些许浮夸的演出服,外头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一路小跑推开门。
人瘦了好多,舞台上隔得远还看不大出来,粉底下遮的是一圈黑沉。
毕竟除了唱歌,舞蹈什么的他都是新人,能到今天的水平必须要比别人付出的更多,不会一直有今天的舞台和队友,专门去突出他的歌喉。
这是个极容易被捧高,又极容易被抛弃的“短命”职业。
他的第一个动作安抚了白绩的不安。
“雀儿。”梁逢秋进来给了白绩大大的拥抱,把几个月没见的生疏都抱没了,他拍着白绩的背假哭:“断网一个月真难捱啊,而且今天人巨多,我站后台的时候巨紧张,!”
一下子变回那个抱着吉他在烧烤摊上吹牛的熟悉模样。
“怪不得你舞没跳两下,结束的时候也大喘气。”
白绩缓缓吐出一口气,像平常一样地损了两句,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不等梁逢秋看就塞在他的口袋里。
他故作轻松道,“表现的不错,送你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