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齐项慢条斯理地跟他分析。

“你要是不能一心二用,一会儿真试了,你又要关照我又要想步骤,能顾得过来吗?顾不过来,弄疼我怎么办,那我要是疼哭了,你是不是得分心再哄哄我,不然你就是渣男,你哄我的时候要是又忘了步骤,怎么办?”

“再硬的男人,那里都是软的。”齐项慨叹自己的脆弱,“心也是热的。”

他碎碎念的跟和尚念经一样,一面把人说的清心寡欲,字眼里到处是撩拨撺火。

白绩被人用指甲刮了刮,心脏像是被羽毛挠了,又痒又难受,跟着耸动起来,眼尾红地厉害,如同用朱砂打了层雾。

他说话瓮声瓮气,因为憋了好多声音,憋得喉咙干,像是哭过。

“那你能吗!”还是有点不服气,“强词夺理。”

“我能,我还能边耕地边给你背出师表,你想听吗?”齐项微笑,毛遂自荐,“背的肯定比诸葛亮念的好听,苍总说我能去当播音主持。”

他说完,白绩手肘一软,整个人倒在齐项身上,眼泪终于滴落他唇边,舔了下没味道。

白绩有气无力骂他,“你有病啊。”

呼吸声钝重,踩在齐项耳鼓,他刚干完活,手有点脏,很抱歉地擦在了白绩背上,顺道在他的向日葵花蕊上画了个有情趣的爱心。

白绩知道他的小动作,想到背后乱七八糟的样子,顿时背部灼热,好像一朵花在背后绽开,背都不是自己的背,哪儿还有心思追究齐项。

齐项可惜地搂住他,“怎么办,寿星没力气了,长夜漫漫——”

白绩堵住他长篇的废话,就知道他做这些的目的是说服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最好还得是自己求着他来。

“你行你上。”……

卧室里的钟表与夜幕争长短。

“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