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你这是准备上清华了!”
一嗓子差点给白绩右耳送走。
白绩啧了一声,“你准备上青天了,是不是?”
梁逢秋怕白绩不懂“齐项”这个名字背后镶了几颗钻,忙凑过来科普。
丹毓年级第一,断层式甩掉第二;高一联考一战成名,光数学笔记在丹毓中学吧就被炒上四位数……
补习?这得上万吧!
梁逢秋暗自琢磨,他戳戳白绩,扒到手机边,特别好奇:“接电话没?给我听个响。”
“没接。”
白绩的指尖随着“嘟——嘟——”的铃声有节奏地敲着腿,等机械的女声出来后,梁逢秋就看他动作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摁断、重拨,来来回回重复五六遍。
梁逢秋:“你别一个接着一个的打,这他妈是打电话还是催命呢。”
白绩:“……”
白绩本来就烦得狠,梁逢秋还聒噪个不停,简直是火上浇油。
他倾身按灭烟头,在梁逢秋还没反应过来时,勾过他的脖子,把他脑袋摁进靠枕里。
“吵死了。”
白绩警告性的用胳膊肘对着梁逢秋的脊椎往下一压,力气不算大,但他知道哪里打了疼。一切来得太快,梁逢秋甚至忘了扑腾,等后背“咯哒”作响,酸痛随之炸开时,才倒吸一口凉气,像砧板上的鱼做着无谓的挣扎。
梁逢秋:“哎哎!你他妈…嗷,白哥,不说齐项了,他是傻逼行了吧!”
行个锤子。
白绩沉默地揍完他,冷酷无情地拎起梁逢秋的后衣领把他和他的吉他扔出家门。
隔着门,他只不高不低的撂下一句:“把垃圾收拾走。”
说完,砰地摔上门,巨大的声响后,白绩才迟钝的觉察到手背的刺痛。
他目光落在手上,刚才动作大,疤好像被蹭开了一点。
冷冷的目光在伤口上停留了片刻,白绩烦躁地摁了两下才回到沙发,捞起手机,看到界面的一瞬间,他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