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兀自转往屋里走,走到一半他才听到后面的脚步声。
与其光脚,讲究人还是选择了有味道的前行,齐项跟在白绩后面,饶有兴趣地扫视着这个百来平的老房子。
房子不大,但家具比较少,都是十年前流行的老样式,显得整个家空落落的没什么人气,屋里有淡淡的花露水味混杂着隐约的香甜的奶味,怪好闻的。
“你家挺干净的。”
“还行”
“三楼阳光怎么样?”
“将就。”
客套的寒暄总是堵死在白绩蹦不出几个字的回答里,两个人无话可说地又走了两步路。
“去书房?”齐项锲而不舍地跟他搭话。
“我房间有个桌子。”白绩努力维系自己不爱学习的人设,意有所指,“书房改成杂物间了。”
好家伙,还厌学呢。
齐项耸耸肩:“空间利用率挺高的嘛。”
“嗯。”
“……”
对方的惜字如金的冷淡再次终结了对话,齐项微顿,霎时间他竟然有种被嫌弃、被反抗的错觉?
片刻后,齐项最终还是对白绩友好地笑了笑。
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等齐项自己从客厅搬另一把椅子过来时,白绩正托着脑袋,盯着他转笔,手边还有两个纸叠的小星星,颜色不吉利,白色的。
齐项路过白绩时对白绩友好地笑了笑。
他坐靠墙一侧,提议道:“先看看昨天写的题。”
“喏。”白绩抬起手,把胳膊下的习题推给齐项,“初三数学,忘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