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要说,昨天我家马戏团开演了,他看不得小丑的作态所以跑了出去,去找了一群傻逼喝酒,看着另一波小丑表演喜剧。
然后醉得不成人形,一直睡到快两点。
城北往城南,一个小时的路,他不住让司机快点开,几乎是飞了过来的。
“妈的。”
齐项在卫生间冲了一把脸,水滴顺着他的侧脸滚过下颌线,看到镜子里难得狼狈的自己,齐项咬紧了后槽牙,也没了笑容。
一宿没睡好,又被人泼了一身的花露水,加上一身酒臭。
更让他烦躁的是那挠心的愧疚感。
他本来觉得自己有理有据的,多少也是个受害者吧,偏偏白绩眼神里一下子熄灭的光让他觉得自己罪无可赦。
“都是什么事啊。”齐项喃喃。
*
“真的!警察都来了!”
“啊…城南七拐八拐的,随便哪个犄角旮旯一躲,难抓啊。”
“可不是,反正我今天打车回去。”
“我打车…”小马正跟另一个服务生聊天,耳朵听到大门处的风铃声,余光瞥见白绩的身影。
她刚要打招呼,瞥见白绩阴沉的脸色,又噤住声,连抬起的手都一寸寸缩下去。
“脸色不好啊。”小马从抽屉里抓了一把奶糖,又杵身边的人,“给雀儿泡个奶茶,不知道谁惹他了。”
白绩换好工作服出来接过小马剥好的糖,含了半分钟,脸色才好了点,调整到正常的酷哥状态。
“怎么啦?”小马问,“跟姐姐说,谁欺负我们宝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