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美满映照出白绩内心的黑暗,所以他日夜对自己的灵魂忏悔,被痛苦的过往和对未来的恐惧轮番滋扰,由此加重了他的心病。
“……”
耳边出现了一道响指声,冰牛奶被抵在他的脸上,白绩被冻得一哆嗦,从冗杂的思绪中抽身,发现齐项两只手捏着一罐旺仔,正笑着他看。
“傻子,撒什么癔症呢?”齐项放下牛奶,“还瞪我?请你喝牛奶。”
“怎么突然…给我买这个?”白绩警惕。
齐项挑眉,他刚才一直注意着白绩,所以他如实禀告原因,“看你要哭了,哄哄你。”
“你哪双眼睛看到我哭了?”白绩凶神恶煞地反问。
“没哭没哭。”齐项笑了,“是我要谢谢你抢了我的沙发,还恩将仇报地踹我一脚,所以特地买了牛奶来。”
“我不喜欢喝牛奶。”白绩仍旧记得早上那一出,凶巴巴的,“我喝可乐。”
“爱喝不喝。”齐项骂他,“稀罕得你。”
白绩:“……”
*
开学的第一周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去了。
白绩在开学考试前,才延迟听说了齐项为自己辟谣的伟大事迹,一时间心情有点复杂,怪不得最近耳边的闲话少了那么多,他感觉自己欠了人情。
梁逢秋说现在贴吧没有专门骂他的帖子了,只有一些小号还在各个帖子里蹦跶着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