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脸仍旧火辣辣的疼,就连手心都是发麻的。
尽管她把那巴掌还了回去,打的时候心理状态得到了释放,但被打的屈辱感还在。
她向来不信奉以暴制暴,但在某些时候,以暴制暴确实管用。
可以暴制暴以后,她的心情也没有很好。
许知恩想起第一次跟傅景深参加他朋友的生日会,说都是一些朋友聚在一起,吃过饭后傅景深上楼去打牌,原本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结果有人很热络地挽着她胳膊,揶揄傅景深:“怎么?还怕我们把这小姑娘给吃了啊?”
那时许知恩不过22,大学刚毕业。
来北城时人生地不熟,能依靠的也就一个傅景深而已。
彼时的她仍有无限热情,坚信能撞破傅景深这堵南墙。
但那天她坐在人群里,听她们谈论各种奢侈品牌,英语法语德语混杂着聊,似是每一句都在贬低她。
她们先无视她,之后又喊她加入话题,她根本插不进去。
后来她去上卫生间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傅先生怎么带了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妹来?
有人回答:“玩玩的吧,没发现她和傅先生一直养着的妹妹有点像吗?”
也是那时,许知恩才知道,原来傅景深对钟晚枫是特殊的。
他们之间好像并不止于兄妹之情。
那段记忆给许知恩留下的阴影太深了。
彼时她并不懂得如何处理,晚间打算询问傅景深时,他却喝多了酒,笑着问她:“玩得愉快吗?”
她不敢扫了他的兴,只好说愉快。
那时喜欢一个人就是那样的,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放在他身上,并不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