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极并不排斥,但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做。他嗤道:“你还知道你的身份吗。”
白婉棠与他僵持,执意让他按手印。
一旁的茶楼里突然传出说书人的声音。
“逆女,我打死你!”
“你打你打!周郎大限将至,女儿亦命不久矣。人之将死,还有什么好怕。我不过是想开心地度过这最后的日子。”
……
独孤极胸口猝然一窒,好像从她眼里,看出了如那段话本子里说的一样“人之将死”的无所畏惧。
他阖眼揉了揉眉心,想是多虑了。
她那样怕死的人,怎会找死。
不过是仗着要嫁给他了,又是他唯一要娶的人,跟他闹罢了。
白婉棠趁他走神的功夫,抓住他的手在印泥上按了一下。
他睁开眼瞪她:“你!”
白婉棠晃晃手中的纸,得意地笑:“不管怎样,你按了手印,就不可以耍赖了。”
他目光落在白纸上的两个朱红手印上,手印下写着名字:白仙仙、白鹤。
他移开视线,不悦地掏出帕子擦掉手上的朱红。
白婉棠收起这玩闹似的契约,牵着他又跑回城外,一起种树。
独孤极让魔侍滚回修真界去。不愿像她一样锄地,就板着脸拿树苗,等她挖好坑,把树苗随意地丢进坑里。
白婉棠说这样不行,要扶住树。
他不肯,还故意乱丢树苗和枯枝。
白婉棠因他捣乱而生气,捡起枯枝往他身上扔。
独孤极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抓起一把枯叶扔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