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屑撒谎,如今却是一个谎接一个谎……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不会让如今的安宁被打破。
*
白婉棠又做梦了。
她梦见她在飘着白雪的世界,看到一只受伤的鹤。
她朝他走过去,才发现那不是鹤,是个瘦削的,浑身是血的少年。
她救走了少年,和少年在那个陌生的世界相依为命……
她又一次从梦里流着泪醒来,枕下湿了一大片。
她翻过身去,背对独孤极抹去脸上的泪水。
独孤极被这轻微的动作惊醒,抱她腰的手立刻收紧,脸贴到她后颈问:“怎么了?”
正是黎明,天色仍青黑。
她想他应当看不清她的脸,一言不发,装作又睡了。
独孤极盯着她有些许婴儿肥的脸部轮廓,感受到她枕下蔓延过来的湿意。
他好像正在遭受凌迟。
害怕被宣判死刑,所以每天都要忍受钝刀子剜肉。胸腔里的狂躁,还在烈火一样灼烧着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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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棠连续做了几天的梦。
在梦里,她看到那个和魔祖有牵扯的“白晚瑭”的一生。
那个“白晚瑭”,方方面面和她像。像到她有点分不清,自己是白婉棠,还是她。
梦里的魔祖是独孤极。独孤极怎么会是魔祖,是三界帝君?
三界帝君,如今在闭关啊。
她想,这一切当真是梦吧,是她把幻想与现实弄混了。
她脑子里塞满了困惑和梦境,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