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心里阴镜似的,里长这样对她,显然是听说了陈大人要做她靠山的事,这才奉迎巴结,若换成从前,这种待遇想都不用想。
元秋说阴来意,里长二话不说,立马便承诺会尽快帮她办好地契相关手续,争取在三天之内就帮她办好并亲自送到她家。
元秋交了一两银子的买地钱,又多拿了五百文做为谢礼,里长推让了几次,见元秋心意坚决,这才笑眯眯的收下,心道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谈妥了地的事,元秋一回到家里便拿草纸碳笔画了个新屋草图,并拿着草图找到张叔,请他帮忙找人,就按着图上画的起新屋,她要盖砖瓦房,要三室一厅,要大大的窗户,要将原本的篱笆院用高墙围住。
大家都知道她得了县老爷的一百两银子,这可是笔巨款,有了钱,起新屋很正常,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手笔,连村里最富的里长和村长家也不过是泥胚房,其他人家大多是茅草房,可夏元秋这一出手竟然就是砖瓦房,显然出乎众人的意料。
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西坡村,自是有人羡慕有人嫉妒,还有人气得破口大骂,比如夏铁牛一家子。
他们正计划着用什么理由去谋夺夏元秋手里的这一百两银子,这主意还没定呢,便传来夏元秋要造新房子的新闻,而且人家还要造砖瓦房,这样一整,一百两还能剩下多少?
夏元玲气得直咬牙:“娘,咱们都没住上砖瓦房,她凭啥住?”
昨儿夏元秋当着村里人的面丝毫不给她这大伯母面子,还言语间满是讥讽,害她颜面尽失,她昨晚气得一夜没睡,一晚上都在琢磨着要如何才能挽回面子,以及得到夏元秋手中的一百两银票。
夏铁牛怒瞪了林氏一眼,没好气道:“我都听说了,都怪你这嘴上没把门的婆娘,当着那官差就说要和夏元秋断绝关系,若不是你先这么说了,咱们以长辈的名义帮她管钱,岂不是天经地义?”
林氏也是悔青了肠子,她怎会知道那官差是来送钱的?还道是这死丫头在镇上惹了什么事,怕殃及自己家才这么说的嘛。
林氏扫了眼自己家这间茅草屋,顿时计上心头,急慌慌的朝着夏元松道:“元松,快,快和你爹去将屋顶给掀了。”
夏铁牛眼一瞪,鼓圆了眼珠道:“你这婆娘,说你两句你还要掀屋顶?”
林氏见丈夫发怒,赶忙解释:“你急啥眼,我这不是为了咱家好嘛,你想想,这死丫头为啥要重起房子?还不是她家那房子太破旧了,现在咱家的屋顶也破了,也得重起房子不是?起房子不得要钱?咱们是她的长辈,她好意思看着咱们住破房子,而她自己却住砖瓦房?不得拿些银钱给咱们重起房子么?”
夏元玲一听,眼前顿时亮了,朝着老娘竖了个大拇指,赞道:“娘,您这招可真是太妙了,不过娘,您想让她拿多少钱给咱们起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