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灼向秦霆泽行了礼。
“阿灼不必多礼,随朕一同进去吧。”
季攸攸在秦霆泽安抚下才稍稍安心些,随着他一同往殿内走去,可她刚刚从秦煜灼面前经过,裙摆就被他踩住了,她身形微一晃,下意识地转头看他,却见他傲然一挑眉,一脸挑衅。
他是故意的!季攸攸成功地被他挑起了怒火。
秦霆泽转身,低头看到他的动作,笑了笑,低声道:“阿灼,小心脚下。”
“哦,没看见。”秦煜灼没事人般地抬脚,竟先他们一步进到殿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季攸攸的目光追随着他,一脸不可思议: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嚣张?阿泽为什么对他这么纵容?
她看不出他们有多么兄友弟恭,她觉得他们这样的关系是不正常的,阿泽是真正把皇权掌握在手中的皇帝,而秦煜灼——据她所知,他并没有太大的实权,他唯一的倚仗就只是阿泽的包庇和纵容。
那么,他凭什么在阿泽面前这么倨傲、不可一世?
“贞儿,走了。”
秦霆泽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她眼瞳一缩,拉回思绪,默默地被他牵着去了最高位,落座。
参加宴会的人齐了。
季攸攸扫视一圈,只见参加宴会的除了秦煜灼,还有六位大臣,分别坐在两边,年岁不一,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阴沉的表情,似乎他们不是来赴宴,而是来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