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她和阿灼的孩子,它一定长得像她也像阿灼,她很喜欢它,很喜欢很喜欢,她想要它活着。
她会忍着,再痛也忍着,就算要她的性命,她也要把它平平安安生下来。
“皇上,奴婢求您决断!”
秦霆泽浑身只觉冰冷,他的手覆上了她的唇。
贞儿,不要喊他的名字,不要再开口了。
屋子里安静得厉害,仿佛一片羽毛落下的声音都能被感知。
季攸攸透不过气来,她松开她抓着的那只手,费力抬起双手,想要挪开覆住她口鼻的那只手。
“皇嗣……为重。”
极轻的男人声音传入她耳际,她的手顿住,一瞬间,脑海一片迷茫。
谁在说话?他说了什么?皇嗣为重……是什么意思?
“奴婢遵旨!”
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放弃了淑妃娘娘,皇上再怎么宠爱淑妃娘娘又如何?终是皇嗣重要。
艰难地说出那句话,秦霆泽浑身颤抖得厉害,满眼皆是哀绝,额头满是冷汗,他转头对江寿说:“去,传王太医,朕要他用最好的药救贞……唔……”
手背被狠狠咬住,他痛得一声闷哼,痛彻心扉。
他转头看她,看到了她眼中的恨意和绝望,看到了她的决然和悲伤,他的心防决堤,溃不成军。
“贞儿……”
他不是阿灼……他是秦霆泽。季攸攸终于清醒过来,笑了,哭了,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