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已经摆着饭菜了,时舟趿着拖鞋被饭香味勾引下来。

秦宴城坐在那里看文件,身姿一贯的挺拔。敞亮的落地窗透过清浅天光照在他脸上,他前额的头发有些微长,随意的垂下来,以及这身夜幕蓝的纯色家居服,一切的一切都显得秦宴城十分柔和。

——世界名画似的。

他闻声转过头来打量了时舟的上下一身,片刻后说:“我今天可以捎你去收拾行李。”

时舟立即心花怒放,忍住开心的劲头,矜持端庄的回答:“那可就有劳秦先生了。”

本想求秦宴城给他找个人陪着,最好是个能保护他、让他别挨了郑启揍的那种,没想到秦宴城竟然亲自出马。

之前还担心吃闭门羹拿不到行李与证件,有秦宴城在,自然太好办事。

两人下了车库,各种各样的豪车如同限量款车展似的,多的数不过来,换个一般人必然得被“钞能力”极大震撼。好在时舟是个见过世面的,例如左手边这辆他也有,是过生日时哥哥送的。再旁边那辆,自己攒零花钱买的。

秦宴城走向一辆黑色的Evija,耀眼又酷炫,与时舟死的时候那浪的起飞的七彩布加迪不相上下。

“啧,瞧瞧你这些车,怎么都穿着品如的衣服呢,我还以为你是个中规中矩的。”

秦宴城拉开车门坐在驾驶座,戴上墨镜面无表情问:“我才二十六,不是六十二,要开加长林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