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杨羽新愤怒而不满的嚷嚷:“你这是怀疑我们吗?!”

郭晨明心想,不愧是杨羽新,果然一如既往的愚蠢,开口就让人尴尬——这种事情看破不说破,这是给自己留脸面,何必去戳穿。

时舟打着“旁听”的名头已经是给了众人面子。秦宴城把他捧在手心里仔细宠着,时舟现在说话几乎就等同于秦宴城本人,和秦宴城这种富可敌国的资本巨鳄掰手腕或者较劲的话只是找死,圈里圈外都绝对是没人能赢。

......就好比前两年还风头正盛的启兴娱乐,不也一样说碾死就碾死吗?

时舟被按着头做了三年的总裁,人前开口不但丝毫不怯场,反而不疾不徐,笑意中夹杂着严厉:

“不知道大家了不了解,这种行为如果叫来警察,给节目带来的巨大经济损失是可以入刑要吃牢饭的——但是,我想这个人或许在办糊涂事的时候,只是并不知道它的严重性呢?”

众人了然,看来现在时舟说要“私下解决”,好像是在发一个信号,难道他是想十分仁慈的要给那个“一念之差”的人留一些余地?

比起进监狱吃牢饭、成为档案中的污点、受无数人耻笑,以及这辈子都别想在从事这个行业的工作甚至其他各行各业,私下解决的确是相当宽厚。

时舟上辈子是表演系最顶尖的学生,当年在人细微的面部表情和神态上下了不少苦功夫,他平时只是懒得观察每个人,但这本事还是在的。

此时一一扫视过众人的表情,继而站在最前面说:“我想先请问大家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是谁最后离开中控室的?”

在场的众人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讨论:

“咱最后的吧?”

“不,后来音响组又进去调试了。”

“我知道了,最后走的应该是灯光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