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机关被他的重力给触发之后,他正吃着,一颗假的头颅血淋淋的从天花板暗格中掉下来,挂着链子摇来摇去。

时舟淡定的侧过身去,免得那乱七八糟的假发蹭到他的棉花糖,顺便躲开从墙壁和地板上伸出来的假手。

他虽然胆子不太大,但唯独是不怕鬼的——毕竟已经用生命证明了这天底下确实没有鬼。

他在车祸中撞破头流了一脸的血、又被冰冷江水淹死之后泡的肿胀,想来形象不会特别雅观,一不小心还得吓死几个胆子小的。

正想着,秦宴城的电话又打来了。

时舟现在一看见这三个字就觉得心跳都加速了,一阵脸红。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只能归结于秦宴城反复让他羞耻了太多次,所以暂时一接触就这样,最终决定不接他的电话了。

优哉游哉的又揪下一块棉花糖,卷了一卷放进嘴里,感受着它迅速融化带来的甜意与麦芽糖的香气在舌尖跳跃,然后下意识舔了一下手指。

想起昨晚的事情,时舟觉得自己是真的缺个男友了,单身整整二十三年实在太饥渴了,要是当时秦宴城没刹车,搞不好他经不住美□□惑,半推半就的可能就得同意了。

或许这就叫“曾经沧海难为水”,看秦宴城那张红颜祸水的脸看久了,看其他帅哥都平平无奇十分普通,以至于挑挑拣拣了半天也实在找不到个符合审美的人谈个男友试试。

等到找到了称心如意的,他和秦宴城的关系就彻底结束了:本来当时和秦宴城住一起,就是为了暂时抱大腿并且在他发病要死了的时候救一救他而已。

结果谁曾想,俩人居然黏黏糊糊了这么久,而且......一想到要离开秦宴城,时舟心里总算觉得不太舒服,觉得已经离不开他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