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暂时挺安全的,至少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是没人能把我怎么样,”时舟牙齿打颤,转过头去诚恳说,“还是有亿点点丢人的。”
怪不好意思的,像是藐视剧组的治安似的。
“秦总说必须时时刻刻保证您的安全。”其中一人认真回答。
时舟耸耸肩,安慰自己这样也可以,决定先拍戏再说。
他第一场戏是没有对手的。
暂时排除实力太差根本接不住戏的演员不论,正常情况之下能两人搭戏是相当好的事情,更方便入戏和找到人物的感觉。
韩航站在旁边等着和时舟一起拍第二场戏,蒋导打了个手势准备开始,韩航不由得心想,天寒地冻的冷得要死,就以蒋导这个严苛的劲头、以时舟的三流演技,可别得NG个二十几次都过不了,那得等的黄花菜都凉了冻死了。
但实际上韩航想的太多了,时舟脱了外套,在打板的一瞬间就仿佛变了一个人。
浑身自带的张扬和肆意顿时褪去,眼神涣散又平静。
他往前走了几步,虽然地面是平的,但似乎是地上有什么绊了他一下,让他连着踉跄了几步,但跌跌撞撞的同时却依旧没有回过神来,甚至没有低头看地。
韩航这是第一次看他演戏,不由得下意识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仿佛也被带入到了这悲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