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看着其他同学都收到了父母的电话,只有自己没收到,心里其实有点不是滋味,但当时正是青春期叛逆的时候,他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一点也不值得难过,毕竟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而且他也绝对不会主动打电话回去的,而且还骄傲的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想家,更没什么可哭的。

话是这么说,等到家里的电话来了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当他接到时黎第一个跨过半个地球的国际长途的时候,他本来还想让自己坚强一点,千万不能哭鼻子。

他不服输又气鼓鼓的想:哥哥干什么一天到晚把我当小孩,我明明已经长大了,我得有长大的样子才行。

结果电话接通,时黎刚刚带着笑开口问了一句:“宝儿,有没有想哥哥——”

时舟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眼泪立刻就掉下来了。

他一边哭还一边抽抽搭搭说:“我就随便哭哭!都怪哥非要给我打电话!你肯定是故意惹我哭!”

然后掉着眼泪开始喋喋不休的讲着新学校的事情,还有刚刚认识的新同学,讲的没话可讲了也舍不得挂电话,想让时黎随便多说几句,又叛逆而别扭的不想开口。

时黎太了解弟弟了,主动就开始说起各种琐碎的小事,时舟认真听着,许久后终于破涕为笑了。

过了很久他才想起时差问题,此时在大洋彼岸、时黎那边已经是半夜三点钟了。

他要是不发现,他哥就一直若无其事的陪着他,即使第二天的工作很多连午睡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