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城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继续耐心的安慰:“别怕,现在没人有赐死株连的权力了。”

时舟想说死还有好多种死法呢,也许就是一瞬间就能和死神擦肩而过,比如秦宴城,比如自己,比如哥哥,但是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太乌鸦嘴了。

秦宴城无奈,只好俯下身来,在时舟的额头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以往时舟必然要害羞的把脑袋插进沙子里,但今天他居然连害羞都忘了,反而直接急切而野蛮的搂住秦宴城的脖子——

对准他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此时化妆间里没有人,时舟头一次这么热切士动的索吻,相当热烈,仿佛只要这样才能让他彻底安心下来。

秦宴城身上的戏服还没有脱,时舟双手指尖摸过印着暗纹绣着金丝的腰封,然后紧紧搂住他劲瘦有力的腰,感受着他在僵硬怔愣了片刻之后就回过神来,重新占据士导权,侵略性十足的回应了这个热切无比的吻。

时舟依旧还是没有完全学会换气,但即使快要窒息了,他也死都不肯松开秦宴城。

刚刚压抑到极致的情绪顿时就狠狠的发泄了出来,对于爱人身死的恐惧和绝望都在这激烈中释放了。

秦宴城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一切都让时舟长舒一口气——他不会死,他活的好好的。

许久之后,两人终于松开彼此,时舟这才能够呼吸了,多巴胺的迅速分泌和缺氧后飘然而晕晕乎乎的感觉终于冲淡了那些情感。

时舟的心弦松了下来,巨大的安心感将恐惧驱散,他深呼吸了半天总算把气喘的匀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