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重新想到自己在这文里的表现,顿时有一股恶寒升起,而眼前这杯茶水很有可能让一切都变成现实。

“我一会再喝。”

秦宴城面上表现的依旧平静极了。

时舟盯着他的脸心想,即使自己还算擅长观察人的表情是否是表演,遇到秦宴城这种几乎面瘫的人也没办法。

幸亏小黄人们都是自带显微镜的福尔摩斯,否则秦宴城这永远按兵不动式的演技还真是能瞒天过海,而且还敢继续用Q这个号来套路他。

十分钟之内时舟又催了三次,秦宴城不得不权衡利弊,到底是守住自己的最后一道底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时舟反攻,还是守住自己的马甲,干脆仰头把这杯要命的茶水全喝了听天由命。

于此同时又想到“不慎”打翻了杯子是否可行,又或者现在一口咬定自己胃不舒服什么都不想喝了就想要躺下休息。

当然,装病这件事本身的门槛很高,因为时舟摸习惯了,真疼假疼他能看出来摸出来。

而且秦宴城也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装病的那些话根本就不可能说得出口,他宁可再灌自己一瓶冰水。

内心胶着,这次连时舟都隐约能看出他的犹豫了——

秦宴城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轻轻在桌面上叩击,早就已经停止继续批阅回复邮件了,只是假装严肃地看着电脑屏幕而已,心思早就乱套了。

时舟忍不住偷偷笑起来,活该,慢慢纠结吧你,

又度秒如年的纠结了许久,在秦宴城最终决定打翻茶水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