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黎每次都哭笑不得,但下次还是继续打钱。

现在时舟终于长大成人,有自己的工作和独立的经济,时黎自然是不拒绝这顿晚饭,小白菜长成的欣慰感更加多了几分。

即使是这么多好吃的也堵不住时舟这个小话痨的嘴,从自己这三年是怎么被可恶的老爹迫害的、经历了多么变态而难以达到的工作。

在凌晨三点还被按着脑袋改策划,早上七点又被拎起来去公司上班。

“我就想打爆他的狗头,就应该半夜每隔半个小时捏着嗓子问他一次‘爸,您睡了吗,我他妈的工作多的睡不着!你丫睡什么啊,睡你麻痹给老子起来嗨!’”

时黎无奈道:“不许说脏话。”

这毛病算是改不过来了,好不容易之前有了要改正的迹象,结果这三年没人管束,时舟又放飞自我了。

秦宴城听着他说脏话显然是习以为常,神色淡然如常毫无变化。

看样子他并不打算管束而是选择直接全盘接受,这么久没见时舟此时再看,他简直因为被秦宴城的过度溺爱而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不过这样倒是也不算是坏事。

时舟噘嘴,只好暂时把狐狸尾巴收起来不在哥哥面前说脏话,然后继续控诉周扒皮一样一点也不心疼儿子的便宜老爹。

还有一句他没说的,他怀疑就是因为这么拿人当生产队的驴的工作方式,逼着儿子事事亲力亲为、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工作状态把他哥给害的猝死的。

以前他不知道哥哥的压力有多大,有时候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会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