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的时候,确实哭的很惨。

尤嘉拿起干毛巾擦了擦脸,在梦里十倍速回顾自己当年愚蠢的过去其实是件很伤脑细胞的事。

她感觉自己虽然刚起床,但已经被掏空了。

“如果这时候来一碗蓝铂少年亲手制作的水果捞,我就满血复活了!”

门铃响了。

卫生间墙壁上有操作屏,尤嘉同意对方的开门申请,她一边梳头发一边说道:“是蓝铂吗?直接进来吧。”

算一算,也差不多到昨晚和蓝铂约定的时间了。

如果克劳德那个老男人真的厚脸皮跟过来了,那尤嘉反而对他另眼相看,毕竟不是每一个男人,尤其是大龄单身男中年,面对美少女的嘲讽还这么无动于衷的。

成年人有时候总是自持身份。

“最好直接被那个巴尔托洛流水线抓走罚个三千五千的。”

尤嘉自言自语。

“巴尔托洛流水线?”

突然出现的声音,熟悉的声纹联合那个宛如恶魔的名字,做了一夜噩梦的尤嘉承认她差点原地升天。

梳子从手中掉落,滚落到一双黑色的军用皮靴前,被一只皮肤白皙的手捡起。

黑色制服,黑色面罩,银色的短发散发着冰冷光泽,除了那双刻意含笑的银色狐狸眼,无机质的颜色从瞳孔深处向外扩散,因为微微弯起的眼眸,给人一种亲切的错觉。

如果他不笑,大概那双眼睛和巴尔托洛一模一样,更无法分辨了。

尤嘉攥紧手,又松开,忽然伸向操作屏,紧急呼救的号码刚按下就被另一只手又重新取消,她被费鲁乔粗鲁的擒住双手,整个人被他提起来压在洗手台上。

冰冷的洗手台紧贴着少女温热的后背,刺激的她身体轻颤,双腿离开了轮椅只能无力的垂在洗手台下,细白的小腿露在空气中,和银发机器人漆黑的制服裤互相摩擦,一黑一白,莫名让人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