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进地窖的第三年,宋鼎鼎给了他这把短剑,她说的那句话,与此刻她说的话所差无几。
慈悲剑柄上刻着一个‘木’字,那是宋鼎鼎姓氏的一部分。他不明白,为什么慈悲是她送的,她却像是失忆似的,连慈悲送到眼前,都唤不起她一丝一毫的记忆。
那些对他来说犹如炼狱般的过去,她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在跟他演戏?
裴名叩住慈悲的剑柄,递还到她手中:“待你找回神识,届时再还给我。”
就在宋鼎鼎迟疑之间,他又缓声问道:“阿鼎,你还记得你年幼时发生的事吗?”
突如其来的询问,令她呼吸一紧:“记不太清,怎么了?”
“或许,你的神识是被人夺走了。”裴名将她不自然的神情收入眼底,笑容轻浅:“就在你小时候。”
听闻这话,宋鼎鼎微微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自己不慎露出了什么马脚,裴名在试探她。
原来是她太敏.感,他只是在帮她找神识消失的原因而已。
不过裴名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她,神识不可能凭空消失,她要是想找到神识,倒是可以从原主的过去开始着手。
最起码,她得搞清楚神识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以及原主在天门宗修炼的这几年,神识还在不在。
“天色已晚,我会好好照料白绮。”裴名侧着头,看向窗外淡淡的明月:“阿鼎,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