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面前的男人是玉微道君,又或者是任何一个在场的宗门男弟子,她都会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过去。
但这是无臧道君,她不敢。
三陆九洲无人敢直呼他的名讳,他在人界被奉为杀神,手下沾染鲜血无数,可止小儿夜啼,可令人闻风丧胆。
大家都怕无臧道君,宋鼎鼎也不例外。
她小心翼翼抬起眼,轻咬住他指间的荔枝,看着他的眼神中略带一丝不甘。
荔枝瓤厚而莹,咬下口去,甘甜的汁水在齿间四溅,味蕾溢满淡淡的清香。
他问道:“甜吗?”
宋鼎鼎点头:“还可……”
未说出口的话,被尽数吞没。皓齿细细啜咬着唇瓣,席卷到齿间每一处,汲取着甜美的津液。
宋鼎鼎怔愣着,像是丧失了五感,听不见声音,看不到眼前物,大脑直接宕机。
直到她逐渐恢复感官,却发现无臧道君早已离去,只是她眸前多了一条遮眼用的绫罗。
她的心跳错乱且急促,就像是在玫瑰庄园酒窖里的那一次,但感觉中又有几分不同。
对于裴名,并不是说讨厌,只是明知道他是女子,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感觉很别扭。
而无臧道君,则更多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感觉。
他嗜血成性,亦正亦邪,又是原主的灭族仇人,这一个个标签叠加在一起,本该让她痛恨、反感有关他的一切。
可她就是讨厌不起来,甚至还觉得有一点刺激,像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