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祀从未想过老九会伤心、会不满，他以为九阿哥还跟以前一样，只要他说，对方就会毫无保留的继续跟着他。

就像这次，胤祀依旧自信，哪怕他说了很难听的话，老九也不会跟他计较。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十四阿哥忽然说道：“又要到汗阿玛的寿辰了，八哥可有想到准备什么。”

胤祀嘴上挂着嘲讽的微笑，说的话也有些漫不经心：“我现在都被除宗了，就算准备再好的礼物又如何？他也看不见。”

十四阿哥说道：“别啊，八哥咱们说好的不放弃。八哥若是没有想好送什么，弟弟那儿有两只海东青，八哥若不嫌弃，我可以让给八哥。”

满族人信奉海东青，十四寻的那对还是雪白色的，相当罕见。他原本是想留着，等皇上整寿的时候送去，到时候众目睽睽，汗阿玛肯定会高兴。

现在为了取信八阿哥，让八阿哥真心帮他，十四直接相让。

“海东青？这玩意可不好抓，十四弟有心了。不过这是你的贺礼，给我不好。我已经这样了，给了我浪费，还不如十四弟你拿去送汗阿玛。你可还记得有一年宸亲王送了汗阿玛一副海东青的画，汗阿玛高兴成什么样了。你这可是珍品，说不准汗阿玛一高兴就给你升爵位了。”

“就算不升爵位，也能提高你在汗阿玛心中的印象。你没有额娘可以依靠，想取代十六弟，就必须让汗阿玛对你印象深刻。十四弟你明白吗？”

八阿哥分析的头头是道，好似自己真的很为十四阿哥着想一样。

十四阿哥略有些迟疑，“那八哥你……”

胤祀打断他，“不用担心我，老九那里宝贝多，我过几日去寻一件也就是了。”

去九阿哥那边拿东西，他说的像是逛自家花园子那般自然。

十四阿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们以前就是这般。

但凡九哥准备个什么礼物，肯定会帮着把八哥那一份预备出来。

海东青难得，说实话他还是舍不得的，现在他好话说出去，八阿哥不要正和他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