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看着林致远，认真的听他说着。

林致远仿佛也因为江聿的顾虑，而回到了曾经的过去。他眼中含笑，仿佛眼前的画面，变成了那一段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回忆。

“……她指着我的鼻尖骂，在我决定以结婚为目的和你谈恋爱的时候，我就已经考虑过自己能不能接受你的职业了。我都准备好了一切，你现在告诉我不行？你是不是孬种！你不是怂蛋！”

江聿有些震惊。

印象中，林致远的老婆是老师，外表气质都充满了文艺青年的气息，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完全不像是会骂人的那种。

“当时我就是和你现在的反应一模一样。”林致远看到了江聿的表情，脸上的笑容绽放得更大。

江聿忙收敛了自己震惊的表情。

林致远不理他，继续说着，“我当时震惊极了，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我认识的章丽俪吗？这么彪悍的她，真的好可爱！”

“……”猝不及防的，江聿吃了一大碗狗粮。脸色顿时一黑。

“咳咳。”林致远察觉到了江聿的黑脸，忙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继续正经的说，“我当时被她骂傻了。接着，她突然跑过来抱住我，然后亲了亲我，要挟我说。我不和她结婚可以，但她只接受我不爱她，或是移情别恋的理由。其他理由，她一概不接受，如果我敢不要她，她就去支队、大队告我，说我始乱终弃。”

说到这里，林致远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是，江聿却看得出，他的笑容里都溢满了幸福。

这种幸福，让江聿羡慕。“你和嫂子是真的天造地设。还好，你当初没有放弃。”

“是啊！如果放弃了这么好的女人，我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原谅我自己。”林致远感慨起来。

江聿嘴角微微一扬，笑容中略微有些苦涩。“你的情况和我不同。嫂子心里有你，她心里却没有我。既然我都知道了消防员的妻子不好当，人家又不喜欢我，我又何必把人拖下水呢？”

“你不是那么容易退缩的人啊！”林致远仔细端详着江聿。这样瞻前顾后，又畏首畏尾的江聿，他从不认识。

江聿笑道，“或许，是因为动了心，就会有顾虑吧。”他不能不替傅世槿着想，不能自私的只顾自己。

林致远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