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哥哥!”小女孩看了一眼临槐,又看了一眼突然来访的男人,“你是长生哥哥,是不是?”她往前跑跳了几步,丝毫不见外地拉住长生的手,急急地把他拽向临槐,“这位公子等了你很久,你可终于来了。”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长生突然抬手,将临槐拥入怀中。
临槐震惊地瞪大双眼,作势要去拍开长生,小姑娘突然捂住眼睛,“公子害羞了!”她说完又松开手,在原地欢欣鼓舞地拍手,仿佛是她与她的张家姐姐见面了一般。
“好了,”她说:“既然公子等到你了,那我就回去了。”
“等等,”长生突然叫住他,从手中变出一片银杏叶,那银杏叶在他的手中之间拉长,变成了一只金簪,他将金簪插在小姑娘的鬓发间,对她道:“今天的事要保密。”
“我知道的,”小姑娘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我知道你们都是神仙,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从头上摘下那支金簪,“谢谢你的礼物,不过我想把它送给张家姐姐,可以吗?”
“当然,”长生笑着,又给她变出了另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你们一人一支,可好?”
“嗯!”小姑娘拿着两支金簪向他道了谢,飞快地跑远,临槐望着他哄孩子,眼底露出一点笑意。
“先生笑什么?”长生问。
“只是想起了你幼时,我也曾这般哄你。”
“哦?”长生道:“先生见到我,也不曾忆起从前的我,可看着这小姑娘却想起来了,看来我还是回来早了。”他故意往回走,“我还是去树里躲着吧。”
“长生!”临槐气恼地叫住他,“你都几千岁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幼稚,还与一个孩子赌气。”
“我和孩子赌气怎么了?”长生道:“说好一个人来接我,却带了个孩子。”
长生知道跟他讲不了道理,笑着叹了一口气,把人拢进怀里,长生赖着他,任由他抱了好一会儿,胳膊都快酸了,才勉强地哼哼了两声,表示自己的毛总算被顺好了。
临槐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前的人已经比他高了不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大的脾气,死去活来一遭,本事没见长,脾气倒是不小。
“走吧,天帝陛下与青霭君设宴,等着你呢,长生君?”他哄道。
“不去。”长生不理。
临槐低头笑了笑,轻轻地牵上长生的手,后者一惊,似是不敢相信一般望着两人交叠的手,又望向神色自然的临槐。
“以后别再叫我先生了。”临槐道。
“那叫什么?”长生问:“临槐君,大人,少将军……还是……”
“长生啊,”临槐突然偏头,眼睛里盈满了长生,他轻咳了两声,撇去了面上那点不自然,状似从容道:“叫夫君如何?”
话音落下,长生登时僵在原地,握着临槐的手亦僵硬无比,他难以置信地望着临槐,似是无法理解他话中的含义。
半晌,他突然抬头凑近临槐,吻上了他的唇。
“先生……”撒娇的一声,带着无尽的缠绵。
而虚张声势的临槐君终于涨红了脸,露出了真实、却温柔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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