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弃萧君奕,是他自始至终都秉持的念头,但,前提还是萧君瑟不会出事。
所以,他才准备了很久,却仍然等了足足两年。
萧君奕愣着没说话,就连搭在身上的麻绳都忘了取下,他缓缓低下头嗫嗫道:“我……无话可说。”
……
萧君奕回到卫国的那一日,大周便无声无息地撤兵了。
韩放还正在送人回去的路上,一听这个消息,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莫非是有诈?
但若是有诈的话,姬晏把萧君奕放回来作甚?
这又说不通了……
此时还在焦急等待的萧君瑟收到了一封没有来历的信,拆开一看是两年前那个熟悉的字迹:
君瑟姐姐芳启:
暌违日久,拳念殷殊。
我是活着的华阳,我父皇和哥哥承蒙君瑟姐姐照顾,感激不尽,若可以,替妹妹与他们道一声安好,不必找我。
有缘再见。
“姑娘,这是谁写的信啊?您怎么又哭了?”
红杏忙拿着手帕慌张地给萧君瑟擦着眼泪,“姑娘可别哭了,待会将军和萧公子就要回来了,您身子也才好没多久,可别哭了,哭坏了身子怎么办?”
萧君瑟方才只是喜极而泣,她笑了笑嘱咐红杏:“红杏,你替我把这封信,送到城西园巷去,务必交到太子手里。”
红杏撇嘴提醒:“姑娘,那已经不是太子殿下了……”
虽然将军并没有拿废太子如何,也似乎是好吃好喝供着的,但怎么说还也是废太子,不好走得太近。
她此时并不知道,太子和卫帝他们之所以能被韩放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是因为萧君瑟的功劳。
……
尹芃欢这几日十分清闲,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她披着狐氅蹲在门前想试试这雪究竟积得有多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