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酒吧的氛围已经被舞台dj们推上高潮,五光十色的灯光和危险梦幻的液体交融在一起,散发出一种迷离的光晕,勾引着每一个脆弱而孤独的灵魂在这里寻求失控的欢乐。
震耳欲聋的音乐放大了肉体下潜藏的欲望,有的人干脆撕破了披在外面的礼义廉耻,彻底沦为酒精的奴隶。
“美女们好,看两位也喝得差不多了,要不要哥哥带你们去下一个地方体验一下人生乐趣呀?”
来搭讪的男人看起来二十岁左右,浑身上下虽然都堆砌着名牌,但配上他那张纵欲过度的脸,看起来总有些不伦不类。
那句话怎么说,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
宋宁没好气地回答,“不用了,一会儿有人来接我们。”
“没事,来的人如果也是漂亮妹妹,那我们就一起玩玩嘛!”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猥琐地笑出声。
“你聋了吗?我朋友说不用了,人畜有别,我们不愿意跟你一起走,懂吗?”
年稚本来心情就不好,出来喝酒解闷,又冒出来个丑八怪一直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惹人心烦。
况且毕竟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她听得出男人嘴巴里不干不净的调侃,气冲冲地跟对方理论。
说是理论,却把男人气得够呛。身后坐着的都是他的朋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被一个小姑娘骂得狗血淋头。
“嘿,你个臭婊子给脸不要脸了啊!”
话音没落,男人的手已经举了起来。在他眼里,所有不听话的女人都是欠打,一顿拳打脚踢,没有不温顺的。
今天,面前这两个小辣椒一样的美人也是一样。
眼看年稚有危险,宋宁立马上前,正要跟男人动手。
下一秒,从旁边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攥住男人的手腕。
“朋友,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选择现在就跟两位女士道歉。”
瘦高的男人没想到会有人敢管他的闲事,不悦回头,看清季初的脸之后嗤笑一声,“爷还以为哪条道上的大哥呢,你又是哪里来的小白脸?知道我是谁吗?”
最后一声质问被他突然拔高,周围坐着的十几名壮汉纷纷站起身子,朝年稚他们一行人围了上来。
大概是酒壮怂人胆,平时无比惜命的年稚看到这样的场景非但不慌,反而跟宋宁一起躲在季初身后,往外探头探脑。
她瞪着对方斥道,“你们什么意思?现在可是法治社会,真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
被年稚天真的话逗笑,瘦高男人一边咧着嘴甩着手里的弹簧刀一边朝他们三人走来,“在这里,爷就是暗夜之王,就是王法,懂吗?”
他从季初抽出自己的手腕,使劲戳对方的肩膀,“还有你,不想挨打的话,最好现在就闪一边去!”
这种小白脸他见得多了,平时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实际上体格弱得风一吹就倒。现在这么多兄弟撑着场子,就不信他还敢逞英雄。
可下一秒,对面这个小白脸的反应却让他吃不准了。
季初低头看了眼戳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慌不忙地转头询问宋宁,“请问,接下来如果我还手的话,算正当防卫吗?”
宋宁瞬间get到了他的意思,肯定地点了点头,“他先动的手,算的算的。”
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看清动作,瘦高男人就已经被季初反剪着双手,跪在年稚和宋宁面前了。
他的那些壮汉兄弟们刚想上前,就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用统一的姿势钳制在原地。
酒吧老板那边也注意到了这里的骚乱,带了几名安保急匆匆向这边赶。
“我再重复一遍,你最好现在就给这两位女士道歉。”
季初用了巧劲握在男人的关节处,每多使一寸劲,男人的脸色就更惨白一分。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那股钻心的疼,不情不愿地给年稚扔下了句“对不起。”
年稚笑得纯真可爱,“你说什么呀,我没听清。”
感受到自己身后陡然加重的力道,男人抽着气大声喊出来,“对不起对不起,两位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最后一个字说出口的同时,竟然有泪花闪在男人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