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只要我活得够久,我的cp就不存在be这个选项。”
“来人啊,把我杀了给他们两个助助兴。”
“一人血书求花絮,多来点多来点。”
......
他并不是什么老古董,这些评论区的话大部分都能看出是什么意思。季初紧攥着手机,由于太用力,导致他的指节微微泛红。
窗外有几只麻雀落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地谈论来时路上的见闻。季初把床单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晾好,想到无数种和年稚解除婚约后,她笑意盈盈地站在别的男人身边的可能性。
他突然,不想放手了。
酒精能带来的只有透支痛苦的快乐,只有喝下去的那一瞬间是开心的,随之而来就是恶心以及宿醉后带来的剧烈头痛。
年稚撑着身子坐起来,头疼得快要炸开。她拍拍自己的脸试图清醒,意外发现脸上竟然没有彩妆留下的痕迹。
怎么回事?
难道昨晚她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记得坚持起来卸妆?
可能这就是女明星的自我修养吧,年稚迷迷糊糊地想。今天的她还在休假,刚好可以带着捡来的狗子去医院做检查打疫苗。就是不知道这座旅游业为主的小岛上有没有专业的宠物医院。
她找到手机看眼时间,发现才五点钟不到,怪不得窗外的天都还是黑的。这个点大部分人都还没起床,季初八成也不例外。
年稚忍住了敲季初房门的心思,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发现昨天捡到的狗子正窝在沙发旁睡得正香。看品种小家伙应该是只金毛,小脑袋边上两只大耳朵柔软可爱,就是脑门有点儿光秃秃的,说不定长大以后是只秃狗。
她决定以后要告诉朋友们不要在狗子面前提到秃这个字,免得孩子听了伤心。
“小宝贝,你知道你第一个狗窝有多贵吗?以后不给你季叔叔养老送终,说不过去吧。”
“你们汪星之间是不是也有方言啊,比如边牧的叫声跟德牧的叫声就完全不一样。”
“哦哦,你是猎犬,跟那些牧羊犬不在一个频道对吧,我给忘了。”
季初晾好床单出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年稚蹲在元旦旁边,嘴里碎碎念着一些元旦听不懂的话。虽然听不懂,元旦还是会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专注地跟年稚对视,时不时“嗷呜”几声,作为对她的回应。
他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突然有种一家三口温馨日常的错觉。看来年稚是真的喜欢狗,可是不管是现在还是三年前,他都没有从她口中听到这件事。
除了这些,他更不知道年稚喜欢唱歌,会弹吉他,还会在喝醉之后抱着身边人的胳膊软软地撒娇。他自以为对年稚了解透彻,却没想过年稚表现出来的只是她想让他看到的样子。
那她真正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直到这群刚从北城飞过来的风尘仆仆的宠物医生们站在面前,年稚再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季家的财大气粗。她早上的担忧确实正确,岛上并没有专业的宠物医院。
但季家有钱。
季初起床之后打了几个电话,季氏下属的宠物公司立马派出了一个医疗团队,坐着季伯礼的私人飞机,赶到岛上给元旦做检查。
年稚对这种让别人旅途奔波的行为非常过意不去,抱着打完疫苗的狗子连连给医生们道谢。
等人被接到食堂用餐的时候,季初在一边对着目送医生们的年稚淡淡道,“他们巴不得来这一趟,差旅全包,海岛一日游,还有三倍出诊费。”
年稚拿白眼飞他,“好啦好啦,知道你家有钱。”
季初笑着接过年稚手里提着的袋子,里面是各种打虫药和营养素,还有医生们送给年稚的宠物用品。
“对了,狗子还没有名字,你有想法吗?”
这是忘了?
轻轻rua一把狗头,季初把年稚昨晚的话重复一遍,“他叫元旦,小名旦旦。”
“元旦……旦旦,还挺好听的,想不到你给小朋友起名也很在行呀。”
不过,年稚有些疑惑,这名字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好像有谁给她解释过具体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