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车失灵,坠崖。”
果然。
宋宁继续问,“那你信吗?”
年稚冷笑一声,眼睛里冒着无尽的恨意,“我怎么可能会信,我妈她当时小腿骨折的伤还没好,根本不能开车。”
“只只,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听了,无论如何都不要冲动,好吗?”
拢起鬓角的碎发,年稚笑了笑,“你什么时候见我冲动过?”
“那小子说,十几年前他在沿海接到过一单,把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伪装成坠崖自杀。付款方是个匿名账户,但是他后来回去查看现场的时候,发现另一个女人也在那里。”
年稚皱眉,“你怀疑这个女人就是雇主吗?”
宋宁点点头,“我们大学的时候有一门课叫犯罪心理,说一些犯罪者会二次重返案发现场,获得满足感。不管她是否无辜,最起码她跟这件事逃不了干系。”
漫长的沉默之后,年稚深吸一口气,“你这么犹豫,那个女人是我认识的人吧。”
“她后来经常在军事频道露脸,家里似乎有权有势,而且,姓沈。”
……
胸前抱着的小东西呼吸逐渐平稳,年稚把元旦放回狗窝,给它盖好小被子。
窗外的风还在肆虐。
她忽然感受到一种神奇的吸引力,像根似有若无的引线,拉着她回头。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一阵温和却不失侵略性的草木香,蔓延着将年稚包围起来。年稚最初以为这是季初常用的香水牌子,可她找了很多家香,都没有这种味道。
直到她在网上刷微博的时候,看到了这样一种说法:当你的心不自觉被某个人吸引的人,你就会闻到他身上独一无二的香味。
年稚转身,本应该躺在床上的季初正站在她身后。即使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再次站起来,这个人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疲态。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没有往常那么贵不可攀,多了一丝脆弱的美感。
她抬起头和他对视,细细麻麻的疼痛占据了整个心脏。这可是季初啊,煊赫豪门季氏嫡系这一代的独子,生来就躺在镶金戴玉的汤匙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