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迎说完这些,才慢慢坐在椅子上。
雕龙画凤的木制座椅上放着张极软的毛皮,原本该十分舒坦,可这会儿谢相迎却有些如坐针毡。
在灵质空间时,卓萤说的很清楚,做谢家公子时不能忤逆皇帝。做摄政王时,不可让小皇帝过得快意。此事倒不难,只是这谢公子和摄政王是一个人,如今谢公子成了帝师,两个人又该如何同时上朝。
一个脑袋两个大,谢相迎恨不得再长出十个八个头来分担心中所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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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卓萤带着人来祈翠居侍奉谢相迎洗漱。
丫头们鱼贯而入放下洗漱的银盆和上朝服,又相继退出去。
谢相迎坐在层层帷幔的榻上,待卓萤唤他,才走了出来。
摄政王的朝服十分繁琐,里衣外袍,腰带香囊,里三层外三层的束缚,让本来就热的天更加难耐。
沉重的金冠戴在头顶,谢相迎的脖子被压的有些酸。
“主人,这个。”
望着卓萤递过来的青铜鬼面,谢相迎内心十分抗拒。他不想卷入这深不见底的朝堂之争,但此刻后悔也无法抽身了。
“我像摄政王吗?”谢相迎穿戴整齐后问了一句。
“像,主人丰神俊朗,再没有比您更好看的人。”
卓萤的眼睛亮晶晶的,恭维的话说来就来。
谢家公子这一张脸北齐少有,只可惜这朝中诸事看的不是谁更好看,而是谁更会谋算。
看着这小丫头天真无虑的面孔,谢相迎恍惚间觉得自己还在梦中。
他摸了摸卓萤的脑袋,接过青铜鬼面具戴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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