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听谢相迎问他,支支吾吾道:“他们说,说要陛下亲自送去牛羊米粟过去,才肯放人。”
要小皇帝去送。
谢相迎的目光落在凌琅身上,此刻凌琅正看着赵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带着十足的冷意。
沈太后听闻此话,当即起了身:“不成,陛下年幼,怎么可以亲自去那苦寒之地?”
她的目光落在谢相迎身上,似乎是希望摄政王可以主动替凌琅去北边。
谢相迎看殿中其他几人都不表态,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这满打满算北齐能明着做点事的,只有摄政王凌倾允一个。外头都说摄政王只手遮天,如今他只觉得这摄政王是只出头的鸟,在修补北齐这片满是裂痕的天。
“只说让陛下一个人去?”谢相迎问他。
赵王点了点头,突然问道:“难道这竟胜人要对陛下不利。”
谢相迎的手点在面前的桌子上,卓萤倒上一杯酒放在谢相迎的手中。
指尖的金盏轻晃,此刻一身玄衣的人不像是商讨国事,倒像是在惬意地欣赏歌舞。
伤害凌琅倒也不至于,这孩子才继位几年,竟胜国若是真的想用凌琅威胁北齐,北齐当即可以换一个皇帝。就是让皇帝亲自送礼求和之事实在屈辱,倘若真这么做了,只怕日后各国都想来分一杯羹。
北齐地大物博,施舍赏赐可以,上赶着去送是万万不能。
谢相迎的目光落在跪在大殿之上的赵王身上,这人被吓怕的鸡崽一般浑身发抖,想来不是装出来的。
这被掳走的人恰恰是将军府的公子谢恒云,他无论如何都要想一个万全的法子。
思量间,坐在主位上的人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