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拍了拍谢相迎的背,低声道:“以后不会了。”
他原是不知跪在地上会如此难熬,以后不再不会让这人动不动跪着。
谢相迎的气息平稳了些,凌琅将人翻了个身,正准备解了谢相迎的衣裳,谢相迎突然用手捂住了肚子。
“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朕给你换衣裳,你一身酒味儿。”
“不可以,弄坏。”
谢相迎目光空洞的望着凌琅,用手死死捂在肚子上,像只被定了形的木偶。
这人就爱在身上的暗袋里揣些小玩意儿,别是放了什么容易坏的东西,明儿自个儿弄坏了,又在心里怪他。
“乖,朕不会弄坏,只是拿出来收好,你揣在身上会压坏的。”
似乎听懂了凌琅的话,榻上的人开始动手自己解衣裳,奈何喝醉了酒,手并不听话,好半天也没解开。
凌琅看这人解的急躁,索性伸手挑开了谢相迎松垮的衣带。
衣裳的暗袋里,果然有个鼓鼓的油纸包。
心下有种强烈的预感,凌琅将那东西拿出来,打开时目光狠狠跳了一下。
小兔子。
熟悉的糯米味钻进鼻腔,凌琅看着手里的兔子,眼眶有些发涩。
“送给朕的?”凌琅问了一句。
谢相迎没有回应。
凌琅放慢了语速,又问他:“这兔子,送给凌琅的?”
谢相迎“嗯”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眼前模糊一片,他始终看不清身前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