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早膳样式繁多,清淡些的有汤面,米粥,荤菜有切成小块方便入口的炙羊肉,鸭子腿,另外还有一碟子梅花乳酥和一碟凉糕。
这东西是凌琅亲自吩咐备下的,红玉准备之时心下还有些疑惑,如今也算是明白了大半。
孙良玉见两人相处的尚算融洽,心下一时不是滋味。不由叹道这榻上的人也不知有什么狐媚功夫,没被凌琅掐死就算了,连谢尹的婢女都能收拾妥当。
心中郁闷的很,索性不再伺候着,孙良玉转身推门往院中去。
一阵冷风过来,让人忍不住伸手掩了掩领口。
院外,一位白衣侍者正举着烛台跪在台阶下。
初冬时节的风一点不留情面,刮在人身上如刀割一般。这人只穿着单薄的衣裳,手上有流下来的蜡泪。
寒与热都不是什么好滋味。
这侍者就是早上凌琅特意吩咐处置的人,也没什么大的惩罚,就是让这人举着烛台跪四个时辰,能跪下来,再行处置。
凌琅处置人的手段大多残忍迅速,要即刻见血的,这么细碎折磨人的功夫,还是头一次用。
那侍者见孙良玉出房门,眸光便一直落在孙良玉身上,盼着人过来。
孙良玉见这人有话要说,便走近了几分。
“总管。”
“让你把烛台举过头顶,再举高些。”
孙良玉的声音比冬日的风还要冷上几分,他天生样貌清冷,眉目远淡,带着浓厚的书卷气。不像内侍,倒像是凌琅身侧受重用的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