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封信,若是谢相迎要他回来,他必然不会恋战,就是日夜不停也要赶回来。
“我写了!”谢相迎哽咽的厉害,他攥着拳头,道,“你二月离开,我每隔三五日都会寄信过去,信鸽也放了,驿馆也去了。能想的法子,都想了,只恨不能插翅飞过去,可是你只字不回……”
“你给朕写信了?”
凌琅当场愣住,谢相迎给他写信了,他怎么不知道。
他的帝师居然给他寄信了,整整三十七封。
凌琅心疼的厉害,他无法想象谢相迎一封又一封的信寄去军营,却得不到回复的模样。无发想象他带着骐骥落笔,却又在得不到回复是如何失望。
谢相迎一定心冷的厉害,恨他这个冷情的人,为什么害了他的命。
“我写了……”
谢相迎还在重复着这句话。
“朕,朕知道。”
早在三年前就该看到的那分情谊,他没有收到。必定是有人截下了谢相迎的信,他不该将人留在宫里的,早知道……
这世上最悔恨之事便是早知道,若不是谢相迎一次又一次回到他身边,他早就失去这个人了。
凌琅将谢相迎揽进怀里,他用自己的脸贴在谢相迎脸上,低声道:“是朕的错,朕不该不信你。你不要再离开,不要离开了,朕不能再失去你。”
凌琅的话声声入耳,让谢相迎的心揪的厉害,他奋力推着凌琅的胸膛道:“张念汝,会做皇后,你,不要我,你要我死……”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让他的心已经到了承受的临界点。
谢相迎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凌琅意识到谢相迎在意的是什么,吻着他眼角的泪水道:“他不会做皇后的,只有你,朕只有你。”
若不是谢相迎身为男儿一门心在前朝,那皇后的位置早落在谢相迎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