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冷哼一声,道:“我说他从前怎么老往衡林监跑,原来是老相好。”
这谢相迎不愿在自己身子底下,别是因为对别人动了心思。
人带着滔天的怨气往正殿去,刚进门就听见内殿俩人在说话。
“你轻点儿。”
“你这也没事呀。”
凌琅掀开帘子,正看见云子寒攥着谢相迎的脚踝在脱鞋袜,他要是再晚回来一会儿,是不是衣裳也得脱了。
“陛下……”
谢相迎抬头看了凌琅一眼,心下笑得厉害。
云子寒放下谢相迎的脚,起身站在一侧。
凌琅把站在一旁的云子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问道:“叫什么名儿。”
“云子寒。”
“云子寒……”凌琅的眸子垂了一垂,问道,“长公主府上那个叫云逸的,是你什么人。”
云子寒的眸子滞了一滞,道:“正是家兄。”
他不喜欢“男宠”这两个字,云家落魄,他兄长是被玄婳抢入府中的,不到三年就丧了命。这玄婳和凌琅一般,皆不是什么好东西。
“兄长是男宠,弟弟是个内侍。”凌琅走过云子寒,坐在另一侧的坐榻上,翘了腿道,“既然是内侍,就得尽内侍的职责,去收拾床榻吧,朕与贵君要歇息了。”
“是。”
云子寒咬着牙应下,去收拾床榻。恨只恨他手中没有刀,不然他一定要为谢尹割破凌琅的喉咙。
谢相迎看凌琅说了这么多话,也知道这人是心里翻了醋缸子。这人自己不守身,倒是希望他是个干净人。谢相迎想到此处,忽觉得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