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落在凌琅身上,苏沅为凌琅捏着肩膀,缓声道:“陛下既已经处置了王丞相,不如好好安抚王氏一族,封赏些荫庇子孙的虚职给他们。”
“你也觉得要好好安抚他们吗?”
苏沅点头:“法理之外尚有人情,陛下要处罚犯错的人,也应当安那些老臣们的心。王氏一族是皇后的母家,陛下若是苛责会叫天下人诟病。”
“好,朕会安排妥当的,朕的相迎,永远会为朕排忧解难。”
凌琅听这人此番言论天衣无缝,心下也明白了什么。
他将身侧的人揽了一揽,苏沅收回手,顺势窝进人怀里,抬眸看着凌琅道:“臣说过,宫中如狼探虎穴,既已入宫,便愿为陛下鞠躬尽瘁。”
他靠在凌琅胸膛上,一颗心跳的极快。旁人皆说凌琅冷心冷情,原来是因为这柔情都给了一人。
水一般的人,窝在怀里,凌琅伸手抬起苏沅的下巴,那样温顺乖巧的神情叫人心下恍惚。
“前日在竹篱折腾的厉害,身上可还疼?”
苏沅的眸子滞了一滞,道:“好多了。”
“只是嘴上说,朕可不知道。”
凌琅的音声低沉,苏沅听到这样摄人心魄的话,心跳不由快了许多。
“陛下……”
他低低唤了一声,整个个人陷进凌琅怀里,一双手揽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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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
身着玄衣的男子,静静看着在榻上睡得正沉的人。
“他睡了多久了?”那人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