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谢樱和林霜一间屋子,谢相迎与齐凤池挤在一起。
齐凤池在榻上裹紧被子,看着那烧柴火的炉子,不由道:“怪不得你要生病,住这种地方,病怎么能好呢。”
布衾多年冷似铁,他今日算是知道什么叫“冷似铁”了。
谢相迎也知这地方不利于养病,但他手上没有银子,总要再吃些时日的苦。
成府上的人和周晏在昌平街那么一闹,谢相逢是周家小夫郎的消息就满城传了起来。
凌清河知道这件事,气得发了好几日的脾气。
“他这是什么意思,先是来撩拨我,再去伺候汪海东,如今摇身一变又成了他周晏的人。这谢相逢是要告诉整个椒兰郡的人,我先前是自作多情,小题大做么?”
凌清河说罢,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一股脑扫了下去。
下人们跪了一地,也不敢言语。
李沐风看了许久,才劝道:“他一个穷书生,丢了成王府这么个大树,自然要去另外找一棵,你跟他计较什么。你摆脱了他,不是件好事么。”
“不行,我凌清河不要的人,他们也不能碰。谢相逢是个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是什么炙手可热的香饽饽么……”凌清河想到此处,看了地上跪在最前头的小厮一眼,道,“找个机会把他绑了,我倒要仔细看看,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这么些人给他撑腰。”
“是……”
那小厮说罢,即刻带着人出了房门。
李沐风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这事原本也不算是个大事,他不明白为什么凌清河如此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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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多了双筷子,便意味着又多了些开支。
谢相迎买了宣纸和笔墨,又削了竹子,做了些扇子打算拿到昌平街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