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冷眼看着凌清河,他不理解向来稳重的成王,怎么教出这么个莽撞东西来。
三人僵持在酒楼前,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眼看着路就要被堵死,天色也暗了下来。谢相迎的胳膊被凌清河攥的生疼,心一横,仰头看了凌琅一眼,温声道:“相公,他扯得我好疼。”
这一句撒娇似的往人心里挠,凌琅回望了一眼谢相迎,当即用力将凌清河提溜起来。
没想到凌琅力气这样大,被提溜起来的人脸色骤变。凌清河脾气上来,干脆先动了手,两人都是年轻气盛,打起来一点力气没攒着。
“看着干嘛,打呀!”
石阶上几个小厮看得愣了神,被凌清河嚷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一群人扭打在一起,街口乱得厉害。
双拳难敌四手,更别提凌琅还受了伤。谢相迎正担忧着,那头凌琅已经从缠斗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原是一群人打红了眼已经分不清谁是谁,凌琅把外袍一解开,随手搭在一个小厮身上便趁乱脱了身。
“拉紧了。”
凌琅拉过谢相迎手,拨开面前的人把谢相迎带上车,两人坐着驴车从几辆马车间穿了过去。
等那街口的人反应过来,才发现手上只剩凌琅的外袍,人早已经远去。
小道上,挥鞭驾车的人嘴角噙着些笑意。
“你笑什么?”谢相迎不懂这人怎么还能笑出来,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儿打架。
“你猜猜。”
凌琅看着谢相迎,想起方才那一声“相公”,只觉得心下甜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