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迎的目光落在腰间系着的荷包上,心口处突然被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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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家时,天已经全黑下来,路上凌琅去了趟驿馆,带了几身厚衣裳。
齐凤池正在院子里和谢樱玩儿石子儿,听见院外有动静,正要过去帮忙卸货,就看见凌琅已经提着大袋小袋的米和面走进来。
“相迎,你不是说要送他走吗,怎么这人又回来了。”齐凤池见谢相迎走过来,问了他一句。
谢相迎没有看凌琅,只无奈道:“他自己要来的,我拦不住。”
这天底下,没有人能拦住凌琅。
齐凤池思量这话里的意思,好半天没回过劲儿来。哪有什么拦不拦得住的,这俩人别是闹了别扭。
林霜出来时见凌琅在收拾东西,笑了笑没说什么,只带着谢樱回了屋子。
谢相迎看着忙里忙外收拾的人,没再管他,只抱了自己的被子,准备往齐凤池的屋子去。
“帝师,你要去何处?”凌琅问了一句。
谢相迎瞥了一眼屋门道:“这屋子留给你了。”
“我……”
凌琅手中的扫帚应声落在地上,人的腰也弯下腰去,看起来痛苦的很。
“你这是得心疾了?”
谢相迎冷眼看着,见这人额头出了一层薄汗,才反应过来这人可能真的出了问题。
他将被子放回屋里,又将凌琅扶到榻上,拿近烛火解了他的衣裳。
用细布包着的伤口渗出不少血来。
“你怎么不早说。”看这样子,想是在街口打架的时候就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