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医骂归骂,到了时间还是尽心尽职地下去熬药了。
别看霍惊弦恢复力惊人,可是对于老大夫来说,他们这样的人就像是燃烧的油灯,为了发光发亮不顾一切地汲取灯油。
耗掉的是自己的生命。
霍惊弦一夜未睡可却还很精神。
半月和新月两人看着他,总是有些胆怯不敢搭话。
霍惊弦知道她们想问什么,便说道:“你家小姐应是无事。”
只不过不知道为何,他们两昨夜都未入睡。
所以才没有互换位置。
霍惊弦回到房中先洗漱了一番,提笔写了一封信,封进竹简后召来池虞院中一个叫丁甲的小厮。
他是专门负责书信的,现在霍惊弦就打着池虞的名头联络自己的人。
丁甲和院子其他人一样,对池虞也是忠心不二。
这倒和池家的家训有关,给与每个主子的奴仆都是知根知底且打小相处的,主子仁善,下面的人尽心侍奉,不敢有二心。
池虞出了如此大的变故,阖院上下却能配合得当,瞒天过海。
这得宜于池虞平日待他们好,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也只盼望自己的小主子能顺利度过难关。
“世子且放心,小人一定办妥!”丁甲正要出去的时候看见一碗药还放在桌案旁。
本着忠仆及时行劝,丁甲当即停下脚步,朝着他拱手。
“世子,请恕小人多嘴,那药似乎都放凉了,白神医交代过得趁热喝。”
霍惊弦目光随之落在那白瓷纹海棠花的药碗上,棕黑的药汁热气散完后便显得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