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怀听她开口就是一个话题大转移,气不打一出来。
他本想着这次随行是个天赐良机,漫长的时光里总能一起缅怀那逝去的青梅竹马时光,然而池虞却不辞而别,真是举起了三百斤的棒槌砸碎了他一颗芳心。
大半月没见人,开口第一句话也不知道问一问他的近况。
李孝怀又心酸又悲愤。
她是不是没有心!
李孝怀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道:“还不是你,一个人跑了,害我担心不说,你还给我找了那么多麻烦!”
李孝怀说一句柿子狗汪了一声,仿佛还在应和。
池虞伸手箍住狗子的嘴巴,在李孝怀的控诉中连连点头。
“是是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当面打招呼再跑。”
这话中的意思还不是,我知道错了,但我下次还敢?!
李孝怀眉毛都要气飞了,道:“你知不知道,这一路多少山路,我还要一直操心你的粮,不过这也怪不得我,这山路歪七扭八的,粮车滚下去,谁也没办法……”
“你说什么滚下去了?”
李孝怀被戳到痛处了,伸出拳头圈在唇边假咳了一声,“这正是我准备要跟你说的,你有三车粮在行路的时候滚下山涧去了。”
池虞眼睛一下瞪圆了,楞楞‘啊’了一声。
李孝怀伸手摆出一个莫打断的姿势,昂起头又道:“这幸亏我亡羊补牢,停下车队又一一检查,这才发现有好几辆车的车轴都有松动的迹象。”
车轴?
这倒是她疏忽了。
心里暗暗算了一车粮的价格,虽然觉得十分肉疼,可是她还是明事理的,这种意外怎能苛责李孝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