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没有做流匪的,也在沙城里畏畏缩缩度过了很长的艰难时光,只能乞一些粮勉强果腹。
这些倾泻而下的黍米就是催发他们贪婪的一个诱因,而第一声叫喊则是暴.乱的号角。
如今他们抢红了眼,也管不得对方是什么身份,毕竟他们在参与暴.乱的一刻已经被打上了可以尽诛的暴民身份。
反正也走到了穷途末路,他们也不在乎惹上事。
“你们要粮可以,让我跟城守说。”池虞见局势到了如此地步,当机立断,舍外物保自己。
“不行,让他送出来!”
“我们不信城守!”
被这么多虎视眈眈的眼睛围着,池虞紧张地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如今她和柳秀灵都被困在其中,一不小心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你们派人去跟城守说。”池虞紧贴在背后的木墙,手指不禁用力扣着,凸出的木屑都刺在指尖上,刺痛让她眩晕的头脑清晰了不少。
虽然池虞口里让步,可是流民却退缩了。
要让他们去和城守对峙却是不行的。
城守这个人虽然对于城防军事之上毫无建树,可是他圈养了一批凶狠的打手,这些打手比起沙城守卫强悍百倍,这也就造成他在沙城一直积威很大。
城守关闭府门,避而不出,似乎是放任他们在外面闹,这也是让他们能嚣张至此的缘故。
然而他们虽不去找城守,可是城守府里精壮的打手们就在此时持着刀剑从半开的府门里鱼贯而出。
气势汹汹,声势浩大。
暴民们发觉了,就开始往城门方向涌动,迅速溃散。
城守骑在大马上,洋洋得意。
对着李孝怀说:“殿下你瞧,我便说这些流民不顶事,待他们放下警惕,再稍微一吓唬就会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