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张了张嘴,为什么要学这一句话,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说呀。”霍惊弦手肘撑在腿上,托着下颚,懒洋洋的坐在她面前,似乎打定主意就要她拼这一句。
池虞吐出一个音就用余光瞟一眼霍惊弦,看他的脸色判断自己对错。
若是眉毛微微挑起,她就把音调再扭一扭,直到扭到正确的位置上,看见那眉毛慢慢落下,她的心也就能随之放下。
猜对了,然后再下一个。
一句话她说得比十句话还漫长。
到了最后一个字,这是池虞最头痛的,男?难!
这个字存心是来为难她这个舌头弹不起来的人,最开始学习的时候她就一直含糊不清,糊弄了事。
而这一回,霍惊弦就是本着学习了一圈总能有点作用,回头来这个词也该会了的心情格外严格起来。
然而她说一次,霍惊弦的眉毛就拧一下。
最后那懒洋洋的姿势都维持不下去了,直起身子,两眼望着她,“不对,你再说说?”
池虞深吸一口气,然后失败。
霍惊弦对她招手,“过来我看看。”
池虞也懒得动,就把身子往前伸,两手正好撑着一个‘他’字一个‘我’字之上。
“看什么?”她迷糊地问。
霍惊弦伸出手掐着她两颊,“你舌头怎么回事。”
池虞听说过,有些八哥学不来人话时候会惨遭剪舌头,她不会被修剪舌头吧?
“你想什么呢?”她的表情那么明显,霍惊弦虽然看不懂具体内容,但是看她一脸惨色也猜到一二。
“张嘴,我看看。”
虽然挺难为情,可是看见霍惊弦认真的表情,她实在很难拒绝。
所以池虞就在他的目光之下慢慢张开嘴,嫣红的唇瓣里舌头躲在洁白的贝齿后不安地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