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承溪山脚下。
“唰”的一声,凌虚道人现身,看到来人便结了一个手印立在胸前,说道:“未请教道友尊姓大名?”
那白袍女子足下一顿,打量了凌虚道人一番,竖起一个手印:“司空镜。”
凌虚道人挑了挑眉,笑道:“原来是国师。”
“未请教?”
“我不过是这山上的清修散人,道号凌虚。”
司空镜点了点头,能看破她遁形术的人,绝不会是什么简单的清修散人。
凌虚道人问道:“不知国师不远万里从京城到此地,有何事?”
司空镜扬了扬高贵的下巴,冷冷道:“凌虚道长拦住本座,又为何?”
“贫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倒不是为了拦国师的驾,这些日子每天都能打发一批。”
“哦?本座乃国师,在这西蜀国境内,谁人能把本座拒之门外?”
“敢问国师可有旨意?若是有陛下旨意,我自然是不敢拦的。”
“本座就是奉旨而来的,让开。”
“圣旨!”凌虚道人寸步不让,挡住山门不让司空镜过去。
司空镜眯了眯本就狭长的眼睛,笑道:“久闻此地是座天赐的仙山,未曾领教过……本座倒要看看这能在山上清修的散人,到底有几分本事。”
“讨教了。”
就在二人即将动手之事,一道白光闪到二人中间,司空镜虽未向后退,但也释放出了灵气护住自身。
同样是一袭白衣的白月影出现在了二人中间,若国师是一种如白玫瑰般妖娆的白色,白月影便是生长在空谷之中的百合。
“国师且慢。”
灵虚道人一看白月影来了,便知道山上的事情已处理稳妥,往后退了一步交出主场,还不忘甩锅道:“呐,我就是受这位姑娘所托在这里拦人的。”
司空镜毕竟是国师,凌虚道人肩负整个宗氏门派的重担,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想开罪朝廷,白月影就不同了。
白月影自然知道凌虚道人的想法,坦然应下,说道:“的确是我请灵虚道长守在这里,不准外人上山的。”
“未请教?”
“白月影。”
“哦,原来是承溪山山主,失敬了。”
“见过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