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暝第一次觉得他好贱。

但是鲛人专情,他被骗走了第一次,还收走了鲛人泪,就算再恨她,心里装的也全是她。

她收回视线,神色如常的和旁边人说了几句,转身离开。转身的那一瞬间,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和之前一样,满是厌恶。

池暝气得牙痒痒,他就这样令她恶心。只因为不小心看到了他一眼,就这幅神色,这何其荒唐。

他不喜欢犯贱,别人不待见他,他不可能上赶子凑上去。

池暝准备离开时,却意外发现有两人的视线也落在她身上,这种越过千人一眼便看见她的眼神,和他方才如出一辙。

在她动身之后,他们也跟在她身后。

他们的目光太专注,还有些看不懂的情绪,竟然没有发现彼此的存在。

池暝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他早知,像她这般浪荡的人,肯定招惹了许多人,不然不可能那般娴熟。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连女人也招惹,简直荤素不忌。

想必是她这两日在秘境中与他厮混,没有顾得上那些人,所以都找她问责去了。

池暝眼帘下的闪过一丝阴狠,快速冲出去,她走得并不慢,最终他在广场边上拦住了她。

茶鸢见是他,有些愕然,紧握着腰间的剑,一脸戒备。

池暝一下子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颈间,埋怨道:“你怎么走得这么快,你方才不是来看我比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