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鸢一直装得谨小慎微, 像个逆来顺受的弱女子,两人平安度过了几日。
船上闷热,在他来之前, 茶鸢每日都会洗澡, 有他在一切都变得不方便起来。
池暝倒是方便,每天都会去海里游泳,这就苦了茶鸢, 她觉得再不洗澡,就要变成一只咸鱼干。
一日, 他从海里跳上来,在用床单搭建的帘子后面换衣服,等他出来后。
茶鸢突然望着他,有些欲言又止,瓷白的小脸染上了一抹绯红。
除了第一日两人有所交流外,再无话可说, 池暝瞥了她一眼:“你有话直说。”
“我想洗澡。”
“嗯?”
“......我大概需要半个时辰,你能暂时回避一下?”
池暝推开窗户, 再一次跳进海里。
茶鸢这才唤来费六, 让他找人拎些水来, 她泡进久违的浴桶中,整个人都活了。
为了保持人设,她这几日就像个闷葫芦一样, 可把她憋坏了。
接下来的日子,池暝去海里游泳前,都会告诉她什么时候回来,意识就是这段时间让她看着办。
客船在海上行驶了八天,然后驶人内河, 又过了五天才到达滨乡码头。
还未靠岸,池暝跳入湖中,不见了身影,这一次没说归期。
茶鸢以为他是忘了,也没想太多。即将到达码头,她迫不及待的背着包袱,站在甲板上,等待靠岸。
她和一群富商依然走的是特殊通道,没和其他人挤,下船后,脚踏实地的踩在地上,让她生出了一丝不真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