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手掌捏着自己下巴,疼得他不安地扭动身体。可是他的力气太小了,拗不过两个成年人,只能看着父亲把一瓶白酒强行灌进他的嘴里。
白酒的臭味和辣度让宁嘉厌止不住的呕吐,换来的是母亲厌恶的眼神,和父亲拳打脚踢。
可能是那瓶酒的事,只喝了几口啤酒,宁嘉厌找了借口离开。
刘宇涵对宁嘉厌对自己冷漠很不甘心,活在人潮里,享受着其他人追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按照她自己的话来说,以前在广海里,学生间有什么事都一定要让自己去。大家有什么活动,也一定会叫上自己。拍合照站在中间,各个节日无论男女生都会送自己礼物。
本来从广海转到跃县,心里就不平衡,又遇到自己不冷不淡的宁嘉厌。喝了酒,刘宇涵更想念在广海的日子是多么的舒坦。
刘宇涵借着酒意,晚饭一吹,她更醉了。见其他人醉醺醺的,自己跟在宁嘉厌身后。
一路跟随,已经是十二点,街头车辆少了许多。花园里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在假山后看到了宁嘉厌,对方痛苦地佝偻着身体,手指紧紧抓住领口。假山晕黄的观景灯打在他的脸上,刘宇涵看到宁嘉厌眼角潮红,睫毛被泪水浸湿黏在一起。
在宁嘉厌冰冷的目光扫向自己的时候,刘宇涵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酒意完全清醒过来。
他的眼睛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可是看得她汗毛竖起,呼吸被人攥紧。那种眼神像是不受管教的野生动物,看着入侵领地的敌人,发起攻击的样子。
让人不寒而栗,落荒而逃。
第二天,刘宇涵睡醒后,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直到在楼下吃早餐碰见宁嘉厌,看着对方与其他人笑着说话,总觉得有股强烈的违和感。
好像宁嘉厌本来就不是这个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