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宁嘉厌会拿刀捅我。”白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可惜,如果他不捅我,告到我爷爷那里,受害者是他。现在受害者是我,他罪行有多重,就看我怎么去说。”
林念生还是个小姑娘,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白城的心机谟略,还有他那番人狗不如的话,显然不在她认知范围内。
起码她以前认为,白城到底还是个人,人能有多坏。
“你现在多骂骂我。”白城双手交叠在一起,“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你好像除了骂我,无计可施。”
林念生终于压不住体内的怒火,随手拿起桌上的花瓶狠狠地摔在地上。破碎的青花瓷片,像一朵残花一样,散落在房间里各个角落。
郭阳听到声音后,立马冲进来,看到林念生要去拔白城手上的输液杆,抱住她的腰往后拉。
“林念生你给我冷静一下。”
郭阳把林念生强制带离医院,在马路上,林念生眼泪擦不干,走一路,擦一路。午后的街边没有多少人,林念生已经够努力压抑着情绪。
郭阳有些懊恼自己带她去医院里看白城了。
她现在这副模样没办法回学校里,索性逃课半天,等回头跟老师说林念生突然生病好了。
林念生,“郭阳。”
郭阳快步走上前,低头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心里一阵疼痛,“怎么了。”
“宁嘉厌什么都没有了,他什么都没有了。”林念生一想到宁嘉厌那么拼命,为的就是出人头地,摆脱父母给自己的枷锁。
可是兜兜转转,这一切都好像是命运一样。
郭阳也没有什么好安慰林念生的话,最好的举动,就是默默地陪在她身边。